这是一幕饭店里经常发生的情景:服务员满不情愿地拿着一瓶开了瓶的葡萄酒返回厨房。“外面的那位先生说这瓶酒有木塞味,”他对饭店经理说。经理看着这瓶酒,不情愿地嘟囔着“他到底怎么想的!这根本没有木塞味!给他换一瓶,我们可不想争执。” 我肯定这幕情景经常在世界各地的饭店和酒吧里发生。对于那些不甚了解木塞味的人,到底什么是木塞污染呢?
木塞味是由木塞污染(cork taint)造成的。用句实用的话来说,木塞污染是葡萄酒消费者面临的的威胁。它四处出击,随意而且来势凶猛。没有任何一种葡萄酒可以幸免,无论其出身或价格。更糟糕的是木塞污染是在灌瓶后发生的,并且在此之后除非开瓶,否则无法检测出。木塞污染是红酒的连环杀手。那么什么是木塞污染以及如何防范呢?
木塞味实际上是一系列令人反感的气味和味道特征。木塞污染是在葡萄酒灌瓶后通过与软木塞接触而进入葡萄酒的。目前发现六种化合物可导致木塞污染。其中主要的是 2,4,6氯苯甲醚(2,4,6 trichloroanisole),也广泛被称为TCA,占木塞污染的80%以上,因此木塞污染也被广泛称为TCA污染。TCA是一种微小的化学结构简单的分子。这些化合物对感官影响十分有效。在每升干白葡萄酒和气泡酒中可探测到2PPT的TCA,而在一升红葡萄酒中其含量为上述的2.5倍。
这数字可能十分抽象。实际上这类似于一调羹水相对于一千个奥林匹克标准游泳池,或一秒相对于32,000年。即便这看上去微不足道,但一克纯TCA就可以毁了整个美国生产的所有的葡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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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我们怎么知道一瓶葡萄酒是否被TCA污染了呢?
如果你知道该找些什么鉴别那些TCA污染较为严重的葡萄酒则较为容易。被TCA污染(占木塞污染的80%)的葡萄酒具有典型的霉味,腐朽味,和潮湿的麻袋气味特征。其他20%的木塞污染的酒通常有泥土味,烟熏味,药味,或罐头蘑菇味。
虽然大多数被木塞污染的葡萄酒都有霉味或腐朽味,但有时候上述其他的不良味道也会唱主角。TCA的产生后面有复杂的化学机理。其中重要的机理是普通的微生,例如曲霉菌,在潮湿环境下将氯酚转化为氯苯甲醚。氯酚通常被用作杀虫剂和木头的防腐剂,并且对环境具有污染性。在软木树生长过程中或其后的软木塞生产过程中,吸收或沾染上氯酚的机会无所不在。即便微量的氯酚也会造成破坏力极强的木塞污染。
在软木塞的包装材料和木质运输用品,如托盘中也都可以发现TCA。TCA可以通过空气或者直接接触来污染软木塞。由于类似的原因,TCA 也是许多其它食品饮料的主要污染物。木塞污染对澳大利亚葡萄酒影响范围目前是一个激烈争论的话题。 估计范围为1%到7%。澳大利亚葡萄酒研究学院(Australian Wine Research Institute) 详尽地纪录了酿酒师们在数千瓶葡萄酒中发现的木塞污染数据,以作为其红酒评估高级课程的材料。此项纪录为5%。我在Adelaide大学的Roseworthy农业学院主持葡萄酒酿酒感官课程十多年的经验是,木塞污染每年大约对澳大利亚葡萄酒造成3%的损失。无论是怎样的数据,有一点是无可辩驳的:木塞污染每年对大量的瓶装葡萄酒感官特征造成无可逆转的损害。
到底一瓶酒是否被TCA污染即使在有经验的品酒师中也有争论。这主要是由于几方面的原因。首先人们对气味的敏感度有较大的差异,包括木塞味。基本法则是对于一种特别的气味混合体,占人口5%的敏感的人群要比5%不敏感的人的敏感度超出200倍。也就是说,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觉察出木塞味。其次,木塞味根据污染的程度表现有所不同。低程度的污染时,尽管TCA很难直接被觉察到,但它抑制住了葡萄酒本身的芳香和风味。这种情况下,与其它瓶里的酒精性比较测试是鉴别木塞污染的的可靠途径。.一点是,人们对TCA的霉变味会很快产生嗅觉疲劳。持续嗅闻被TCA污染的葡萄酒会导致对其霉变味感知能力的下降。通常的做法是,如果你次就嗅出了木塞味,那么这瓶酒就多半是木塞污染的。进一步嗅闻于事无补。TCA尽管大量存在于软木塞中,它也会在橡木桶中被发现。
那么如果你开了一瓶木塞污染的就该如何处理呢?简单来说,什么都没用。存在于葡萄酒中的TCA是非常稳定的化合物。灌瓶后渗透到葡萄酒中的TCA比葡萄酒本身更长寿。开瓶后的呼吸作用不可能去除它?那你到底该怎么办呢?你可以把这瓶酒退还到你买它的地方。软木塞是葡萄酒包装的一部分。如果软木塞不能使葡萄酒保持商业质量,你当然受法律保护有权利退还整瓶酒。大型葡萄酒企业每年要处理大量的因以上原因遭到退还的酒,其中绝大多数是被确认为木塞污染的。如果你仍然不放心,那么你可以选购采用金属螺旋盖或诺玛科塞——一种高分子材料的高科技瓶塞的葡萄酒。
有声誉的葡萄酒企业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减少TCA污染,因为它直接造成了的经济损失和无可估量的品牌声誉损失,尤其在依赖大规模生产和品牌营销战略的新葡萄酒世界(New Wine World), 如美国和澳大利亚。